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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说为六朝后人所伪造清管同说“吾谓汉人所言《晏子春秋》不传久

2022-12-05 19:53:48 发布 浏览 381 次

一说为六朝后人所伪造。清管同说:“吾谓汉人所言《晏子春秋》不传久矣,世所有者,后人伪为者耳……其文浅薄过甚,其诸六朝后人为之者欤?”(《因寄轩文集》)其根据只有一条,即《史记·管晏列传》所说的“其书世多有,故不论,论其轶事”,而《列传》却载有“荐御者为大夫”、“脱越石父于缧绁”事,由此推断出司马迁所见《晏子春秋》无此二事,从而得出后世所传《晏子春秋》为后人伪造的结论。所谓“轶事”,指不见于正式记载的事迹。司马迁所举的两件事,当属民间流传的最具典型性和代表性的故事,正是从这一角度出发,太史公才选入本传的,不必认定即为当时的《晏子春秋》所不载。类似的情况如,管仲与鲍叔事,本传详载,而《管子》中亦有记载;曹刿会盟劫桓公事,本传与《管子》俱有记载,不能由此得出《管子》由汉代以后人伪造的结论。最能说明非六朝后人伪造的,是前此一些著述中对《晏子春秋》故事及文句的引用。王充在《论衡·书解》中就曾明确指出:“管仲、晏婴,功书并作。”西汉时代的著作如《淮南子》《韩诗外传》《说苑》《新序》《列女传》等亦多次称引,更被著录在《汉书·艺文志》里。可见伪作之说绝难成立。

影响较大的是今人吴则虞的说法。他在《晏子春秋集释·序言》中说,《晏子春秋》的成书,“极有可能就是淳于越之类的齐人,在秦国编写的”。成书年代“大约应当在秦政统一六国后的一段时间内”。吴先生确定成书年代的依据主要有三条:一是“先秦诸子书中没有像《晏子春秋》这样,整部书全用短篇故事组成的”。二是从引《诗》看,“《晏子春秋》的引《诗》与《齐诗》并不相同,而恰恰与《毛诗》同一学派”,因此,“成书年代自然应较晚于毛亨”。三是《晏子春秋》有“击缶”的记载,而“秦人把‘缶’作为乐器,这自然不是齐国的风俗了”,故可说明成书的时间地点。关于第一点,全用短篇故事组成的书,在先秦早就有了。上个世纪七十年代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《春秋事语》,记齐、鲁等国史实,全用短篇故事组成;传世的《国语》,所记春秋时期各国史实亦均由短篇故事组成。史书可由短篇故事组成,个人专集当然也可由短篇故事组成。说到引《诗》问题,实际情况是,不只是《晏子春秋》,就是其他先秦著作的引《诗》,往往都带有随意性。称引者一般并不严格遵照所引诗句的原意,而常常是取其相近或相关的一点,借以申明自己的主张或看法,称引者的立脚点不同,选取的角度不同,对诗句的理解自然不会相同。我们很难由于对《诗》的理解不同,就一定要分出谁是齐诗派、毛诗派,或者鲁诗派、韩诗派。况且,《晏子春秋》所引诗句,亦有今本《诗经》所未载者,而文字有出入者就更多,流传下来的只有毛诗,由此倒是可以得出相反的结论,即《晏子春秋》的成书年代当早于毛亨的时代。至于说只有秦人把“缶”作为乐器,显然与事实不符。《诗·陈风·宛丘》:“坎其击缶,宛丘之道。”《正义》曰:“缶是瓦器,可以节乐,若今击瓯。”《墨子·三辩》也有“农夫春耕夏耘,秋敛冬藏,息于聆缶之乐”的话。可见,古人或以缶为打击乐器,乃是普遍的风俗,不独秦人为然。以击缶为据,推断出《晏子春秋》的编写地点在原秦国境内,显然是站不住脚的。因为成书年代、地点的论断和依据难以成立,那么编写者为淳于越之类的人物的说法自然也就失去了根基。

从《晏子春秋》的内容看,像薄赋、省刑、宽政、节用等主张,民本、民诛等思想,明显具有战国中期以后的时代特点;从语言风格看,该书文字朴实无华,流畅自然,绝少战国后期那种铺陈扬厉、挥挥洒洒的风格。所以,成书年代以定为战国中期以后、末期之前为宜。而从章节内容、语句多有重复、记事时间跨度大等情况看,该书不可能出自一人之手,不是一时之作。其作者可能有齐国的史官,也可能有稷下各学派的文学游说之士,还可能有晏子的后人和门人等。而全书风格相近,体例一致,文字统一,可能有一人或少数人修饰润色过。不过由于史料所限,无论是草创者、增补者,还是修饰者、润色者,都难于详考了。

二、关于《晏子春秋》的思想体系

关于《晏子春秋》所属学派问题,大体上可以归纳为四种说法,即儒家说、墨家说、亦儒亦墨说、非儒非墨说。

自《汉书·艺文志》《七略》把《晏子春秋》归入儒家以后,儒家说一直占有统治地位;柳宗元提出《晏子春秋》“宜列入墨家”;近人张纯一主亦儒亦墨说,认为“综核晏子之行,合儒者十三四,合墨者十六七”,“其学盖源于墨、儒”;吴则虞则认为,“晏婴本人的思想并没有形成一种独立的学派,他的思想也不属于某一学派”。我们认为,尽管论证不够充分,吴则虞的看法是可取的。众所周知,春秋末期和战国时期,是我国思想学术领域最为活跃的时期。处于社会大变革时代的各阶级、各阶层及各种势力的代表人物,积极宣扬自己的主张,出现了所谓“百家争鸣”的繁荣景象。这些主张,并不都是互相对立或界限分明的,彼此之间往往互有影响,互有渗透。比如忠君爱国、举贤任能等思想,不同学派往往都有所反映。一般所说的诸子百家也好,《汉书·艺文志》所说的“诸子十家,其可观者九家”也好,都是汉代人划分的,春秋战国之际并没有这名目。特别是晏婴,生活在春秋末期,其时的思想学术界并不像战国时期那样学派纷呈,论辩激烈。如果不历史地、全面地加以分析,仅仅根据《晏子春秋》中的某些记载接近于儒家即指为儒家学派,某些记载接近于墨家即指为墨家学派,或二者兼而有之即指为亦儒亦墨派,各执一端或首鼠两端,那就永远也辩论不清,最终只能是“后息者胜”了。因此,贴标签或几几开的办法是不科学的。我们只有根据《晏子春秋》本身的基本内容,联系当时的社会实际,才能对该书的思想倾向有一个比较客观的认识。

在自然观上,《晏子春秋》表现了朴素的唯物论和辩证法的观点。对盛衰生死,晏子认为,“夫盛之有衰,生之有死,天之分也;物有必至,事有常然,古之道也”(《外上》二)。就是说,有盛有衰,有生有死,是自然界的规律;世间一切事物都有自己的客观规律,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对待彗星等异常天象及干旱疾病等灾祸,晏子认为禳除祈祷是无益的,重要的在于修文德,节嗜欲,宽政爱民。这些,都含有朴素唯物论的因素。在君臣关系上,晏子两次提到“和”与“同”的问题。他把不问是非,一味顺从君主称为“同”;而“和”则是:“君所谓可,而有否焉,臣献其否,以成其可;君所谓否,而有可焉,臣献其可,以去其否。”能够看到问题的两个方面,认识到事物对立统一、相辅相成和相反相成的关系,无疑具有辩证法的因素。

在思想学术方面,《晏子春秋》虽然难归入某一学派,晏婴本人的思想在当时也没有形成独立的流派,但从该书所反映出的政治思想倾向看,晏婴以“重民”、“民本”为核心的思想以及一系列经世致用的主张,却代表了新兴地主阶级的根本利益,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劳动人民的愿望。

结合历史的教训与现实的经验,晏子深刻认识到,统治者“意莫高于爱民,行莫厚于乐民;意莫下于刻民,行莫贱于害民”(《问上》二十二)。他对齐景公“与民为雠”、“不顾民而忘国”的行为多次提出批评,警告说:“今君不革,将危社稷。”(《谏下》八)并尖锐指出:“君得罪于民,谁将治之?敢问:桀、纣,君诛乎,民诛乎?”(《谏上》十三)“民诛”观点的提出,不单对国君,对整个统治阶级也是严正警告。基于这样的认识,晏子提出了可贵的“民本”观点:“谋度于义者必得,事因于民者必成……义,谋之法也;民,事之本也。”(《问上》十二)“卑而不失尊,曲而不失正者,以民为本也。”(《问下》二十一)“民本”观点的提出,与晏子“世民”的出身,与他长期“近市”居住对民间疾苦有较深的了解,与其所处的时代以及长期从政的实践,都有一定的关系,可以这样说,重视人民的作用,政令以民为本,是晏子政治思想的核心。以“重民”、“民本”思想为核心,晏子提出了一系列进步的主张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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